启蒙是什么意思
公众只能通过缓慢渐进的方式经受启蒙洗礼。也许一场革命能够推翻个人专制、贪欲或权势欲的压迫,但革命永远无法带来思想方式的真正变革;相反,新的偏见,一如它们所取代的旧偏见,又将成为套在不进行*思考的群氓身上的一条皮项圈
但是,一个君主,只有当其本人已经受启蒙洗礼,不惧怕幽灵,同时手中又握有人数众多、号令严明的军队来确保公众和平,他才能够说出没有一个共和政权胆敢去讲的话,那就是,“随你所愿尽管去争辩吧,争什么都可以,但必须服从!”在这里,也如同在其他任何事务上一样,当我们以一个宽广的视野考察事务之时,一个奇怪的、未曾预想到的人类社会行为模式就开始显现出自身来,在其中几乎每一件事情均存在自相矛盾的两面性。
启蒙所需要的,不是别的,仅仅是自由;并且我们这里所讨论的自由也是所有形式中最不具有危害性的,亦即能够在一切事务上公开地运用理性的自由。
这样的一份旨在把人类所有进一步的启蒙都预先封死的契约,即使它受到了最高权利的认可,受到国会的认可,受到了最庄严神圣的和平条约的认可,依然是绝对空洞和无效的。
启蒙的正确解释
在为了共同体利益的诸多事务中,有必要形成一套特定的社会机制,以此为依据,共同体中的部分成员必须以一种完全被动的姿态行事,通过这种人为促成的一致性,*就可以引导他们朝向公共的目标,或者至少防止他们损害这些公共目标的实现。在这时他自然就不应去争辩,相反他必须要服从。
但是,一个牧师团体,或是一个宗教会议或是令人敬畏的长老会(如同荷兰人在其中间自称的那样),通过宣誓形成对一种特定的不可更改的信条的义务、以期对它的每一个成员、并通过这些成员进而对其全体*享有千秋万代绵延不断的永续监护权,这样做是否有其正当性呢?我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一个君主如果不认为这样的观点与其身份不符——即他认为自己的义务不是去规定任何东西,而是在宗教事务上给予人们完全的自由,并因此拒绝使用宽容这样一个傲慢的称谓——那么这位君主本身就已经是受启蒙洗礼了的,作为将人类从不成熟的状态中解救出来并且让每一个人在所有*事务上都有运用其理性的自由的第一人,或者至少就政权方面而言的第一人,被心怀感激的现世和后世的人们所赞颂。
人类中之所以还有如此众多的人,即使自然早已将他们从疏离的外在教导中解脱出来(因自然方式而成熟),却依然心甘情愿地终身安处于不成熟状态之中,其
启蒙是指几岁
我在论述启蒙运动的主要观点时把焦点放在了宗教事务上,即人类从自我造成的不成熟状态中之解脱,其原因首先就在于我们的统治者并无兴趣在艺术和科学方面对他们的臣民尽到监护之责,其次则因为这一不成熟状态既是最有害的也是最可耻的。
一个时代决不能使自己背负这样的义务,因而也是一种阴谋,竟使得后来的时代无法扩展自己时代的知识(尤其在其十分迫切需要的地方)、无法清除自身的错误,从而在广义上增进启蒙。那将是有违人性的犯罪,因为人性的最根本的目标恰恰就在于这种进步;后世的人们因而有完全的正当性抛开那些毫无权利依据并且是犯罪行为的协议条规。
但是,一个支持宗教启蒙的国家元首其思想气度要比这更进一步,因为他意识到,允许他的臣民公开地运用他们自己的理性、并向世界公开展示他们关于更好立法的思想并不会威胁到他的法统,即使这会带来对现行法律的坦诚批评。在我们面前矗立着一个光辉的典范,我们尊敬的这位君主[注:腓德烈大王],没有任何一个君主可以超越他了。
公开运用自己的理性而言,我的理解是,任何一个人就像一个学者在全部知识界面前那样运用自己的理性。我所说的私下运用理性,是指一个人在其社会身份或公职上受托时所运用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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